又跑了五圈，顾衍之才停了下来，周南本来脖子里就挂着毛巾，赶忙把毛巾递了上去：“科长，你擦汗。”
顾衍之没接毛巾，淡漠道：“刚才打你电话，怎么没有接？研究所发的手机，为什么没有一直带在身上，万一延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，你当怎么办？”
周南低垂着头：“对不起，以后不会了，以后我会二十四小时代在身上的。”
顾衍之又道：“知道自己错了就好，以后对你的救命恩人……”
周南赶紧道：“科长，我已经……给了他一张支票了，我不想欠他的恩情。”
说完只觉得不好，怎么科长眉头皱得更深了？
顾衍之无语地看着周南：“你觉得钱能解决一切的问题？”
周南很慌，很急，很想替自己辩解：“可我不知道除了给钱，我还能怎么弥补他。”
顾衍之眉头皱得很深，他隐隐觉得对这个周南，有些失望，是失望还是什么更加确切地问题？好像是他对他抱有很深的期望，可他却总是不按照自己期望的去发展。
钱，他顾衍之不是没有，可他从来也不会去想着用钱去解决一切问题。
周南觉得自己好像又闯祸了，只喃喃道：“科长，我是不是又做错了？”
他不想让科长厌恶他，讨厌他。
顾衍之指淡淡道：“没有。”
虽然嘴上说没有，可他的神情却很冷硬，很不近人情，步子也在往生活大院走去，似乎并没有要特训他的意思。
周南突然就胆大包天地拉住了顾衍之的胳膊：“科长，我……我能给钟淮的，就只有钱。”
顾衍之凝眉看他：“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钟淮？”
似乎从学生时代开始，周南和钟淮就一直矛盾不断，确切地说，应该是周南单方面地讨厌钟淮。
他不是很懂，为什么会这样。
周南心里咯噔了一声，他要怎么说？
钟淮对他有不正当的心思，所以他才会想着要疏远他的。
他说不出口，他也不能说出口。
周南低垂着头：“我……我有我的苦衷，请科长能理解我。”
“什么苦衷？”
周南抬头看他：“我……没办法和你说。”
“你去训练室去训练吧，我先回家一趟。”
周南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：“真的吗？您又愿意训练我了吗？”
顾衍之淡淡道：“赶紧去吧。”
周南一手抓着背包，一手拿着毛巾，欢天喜地朝训练室飞奔而去。
他的开心，似乎感染到了顾衍之，顾衍之嘴角难得现出一点笑意出来。
回到他家院子里，顾念和沈兆铮在后院跟孩子们玩。
他走到院子里喊了声顾念，顾念赶忙跟他哥从后门出去，到了小河边。
“顾科长怎么愁眉不展的，这是怎么了？谁惹你生气了嘛？”
“我问你啊，如果一个男生，愿意不顾一切地救另一个男生，这……会是单纯的兄弟情吗？”
顾念嘿嘿一笑：“什么一个男生，另一个男生的，不就是钟淮和周南嘛。”
顾衍之吃瘪：“行，就是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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